康康 2022-08-08
秦烟没动,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我想毁掉唐甜的名声,方式很多。但洛神湾是我的心血,我没必要在开盘仪式上大动干戈,不是么?云深?”
薄云深眸光动了动,秦烟以为他信了她的话,男人倏地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问:“你说洛神湾,是你心血?”
秦烟的话,封缄在口中。
薄云深的眉峰紧紧的拧着,宛如刀锋,他的眼底带着一层怒意,如果不是他的电话响了,大抵又要发脾气。
他伸手摸出来手机扫了一眼,随即直接掐断了电话。
随着他的动作,手机屏幕亮起,给薄云深那张俊朗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秦烟的手机也赶场似的响了起来,她从套装外套里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
是薄云深的父亲。
洛神湾的开盘仪式是全网直播,秦烟知道薄父一直都很看重洛神湾这个项目,也就是说,直播他肯定看见了,打电话来问情况。
果然,她刚一接通,薄父就开了口:“烟儿,洛神湾开盘仪式怎么会砸了,我听说后来那个代言人是你要求加上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说唐甜?爸,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这边能应付,你放心交给我,好吗?”
秦烟的声音放缓的时候,很有亲和力,但是事关重大,薄父也没有松口。
秦烟又说:“现场的记者和媒体,我已经暂时稳住了,我会立刻处理好这件事情,您就等着看新闻就好。”
她都这样说了,薄父思及起她之前处理事情雷厉风行的样子,就点了头。
挂断电话,秦烟抬头看向薄云深,道:“刚才你的电话,应该是爸打过来的吧?云深,爸心脏不好,我记得他年前刚做了搭桥手术,他一直都很看重洛神湾,如果洛神湾的事情不能立刻处理好,他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的意思是,立即澄清,你觉得呢?”
薄云深拧着眉,秦烟的眼睛很干净,他或多或少还能看见几缕真诚在里面萦绕,所以⋯⋯唐甜的事情真的和她无关?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薄云深就顿觉荒唐。
秦烟一惯喜欢装模作样,这件事情的真相怎么看都像是欲扬先抑,成为她往上爬的踏脚板才对!
“讨好巴结人,不是你一向信手拈来的事情吗?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让我也跟你学学,怎么巴结媒体,为我的事业添点助力!”
薄云深的话说得嘲讽,秦烟就算是习惯了他冷言冷语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件事情平息不了的话,唐甜也无法幸免,云深,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你也不在乎唐甜么?毕竟她可是你的新宠。”
秦烟话刚说完,薄云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来电人,秦烟也低着头看了一眼。
还是薄父。
薄云深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态度,掐断了。
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烦躁和不耐烦:“我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内,这件事情,解决好。”
两个小时⋯⋯
秦烟的睫毛动了动,想到了茵茵,拧紧了眉头:“洛神湾虽然是我的心血,但是说到底受益人是你。云深,如果这次我按照你的要求,两个小时内,处理好这件事情,守住唐甜和洛神湾的名声,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薄云深凉笑了一声:“耍嘴皮子谁都会,秦烟,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过来跟我讲条件。事情都没有做,我怎么知道薄太太到底有没有本事?”
他对她一直都非常苛刻,这个要求相比较而言,算是合理的,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秦烟应:“好。”
见她答应,薄云深才站直身体,阔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秦烟紧跟着,刚一靠近休息室,秦烟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谩骂声。
薄云深一推门,秦烟就看见了唐甜气得哆嗦的样子。
唐甜看见薄云深之后,脸瞬间就变了,她委屈的扑到薄云深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云深,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黑我,你一定要找到⋯⋯”
她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了站在薄云深身后的秦烟。
“你⋯⋯你怎么来了?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故意让人放的我的艳照,你嫉妒云深喜欢我,所以想毁掉我的名声,不要脸黑心肠的贱女人,你活该被云深讨厌⋯⋯”
薄云深拧了拧眉,耳边的聒噪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分,男人有些嫌弃的推开了怀里的唐甜,并且直白的拍了拍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倚门而站,让开一个位置,不咸不淡的开口:“请吧,薄太太。”
秦烟踩着高跟鞋,一进门就动作利索的拉住唐甜在室内唯一的化妆镜前坐了下来。
她的动作并不太温柔,唐甜的头发有些长,下坐的时候,缠到了秦烟上身小西装的纽扣上。
唐甜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的疼,她带着哭腔骂出了声:“秦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云深,云深⋯⋯你到底要让这个女人对我做什么?她害我害的还不够惨吗?你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
薄云深没有出声,休息室里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和唐甜的经纪人,秦烟刚将唐甜的头发从扣子上解救下来,唐甜就霍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恶狠狠地推了一把秦烟。
她的力气很大,秦烟一时没有防备,身体惯性的朝桌子上歪了下去。
膝盖瞬间被尖锐的疼痛笼罩住,秦烟倒抽了一口冷气,咬了咬牙,吞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痛呼声。
薄云深眉心一跳,见秦烟脸上没什么异样,才凉凉地看了一眼唐甜。
当初她自己凑上来的时候,他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折腾,这么不可理喻?
他拧着眉,下一瞬就看见秦烟猛地扳着唐甜的肩膀,强硬地把人转了一个身,她穿着一件礼裙,秦烟指尖一动,拉开了她后背上的拉链。
“刺——”
礼裙顺势滑了下去,女人光洁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啊——”唐甜尖叫一声:“秦烟,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脱我衣服,我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薄云深眉心突突直跳,唐甜的礼裙一滑下来,男人就下意识的歪过头,移开了视线。
他压了压眼睫,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相当于是一个死局了,他倒是想知道,她打算做点什么来挽救局面。
光会脱唐甜的衣服可不行!
她的声音很尖,薄云深心底升起一丝不耐烦,秦烟拽着唐甜,再次把人摁坐在化妆镜前,她用了很大的力道,唐甜挣脱不开,透过那层薄薄的镜子,秦烟脸上挂上一层冷漠。
“唐甜,如果你不想名声扫地,就给我老实点!”
唐甜还想再闹,她的经纪人上前一步按住人,好声好气地开口:“小祖宗,您就乖一点吧,死马当活马医吧,都这个时候了,除了秦总监,还有谁能救你?”
唐甜的动作顿住,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有气,秦烟唇角扯了扯,进了这个圈子,不会审时度势的,一开始就被淘汰了!
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秦烟才抽出来纹身笔,选了个位置,在唐甜的身上画了个梅花形状。
“你摁着她,待会儿可能有点疼,别让她乱动!”
秦烟一说会疼,唐甜心里就有些怕,跟秦烟说话的语调终于柔软了下来:“秦烟,你可不能借着这件事情,报复我!”
秦烟没搭理她,也不管唐甜的个人体验,直接动了手。
秦烟花了半个小时,在唐甜的后背上,纹上了一朵梅花,这半个小时,唐甜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一结束,秦烟就对唐甜的经纪人说:“你去准备一下,看看记者还在不在,召开记者会。”
事关唐甜的名声,她也不敢马虎:“诶,我现在就去,秦总监。”
经纪人一离开,薄云深才将视线移了过来,唐甜的衣服拉链并没有拉上,她裸露在外的脊背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薄云深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冷寒。
不亏是秦烟,电光火石之间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反应速度这么快,怪不得三年时间能爬到薄氏市场部总监的位置。
他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的唇,只不过他早就知道秦烟声名狼藉,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别说桐城,就算全国,有几个女人能够在半个小时里,面不改色地在另一个女人的背部弄出来一朵仿佛几年前就纹上去的梅花?
更何况,这半个小时里,唐甜还在不停的哭闹。
秦烟的手腕心机都深沉到了这种地步,蔓蔓不是她的对手,唐甜亦然!
本来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可以迎刃而解,但是薄云深对秦烟的厌恶却又更深了一分。
聚集几个记者,召开发布会难不倒唐甜的经纪人,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记者们都还在售楼处外面堵着呢。
秦烟和唐甜上台之前,唐甜要求秦烟给她补个妆。
秦烟冷淡地说:“不用补,这样上去还真实点。”
唐甜哭花了妆,眼底暗红,她心里恨得要死,但是已经到了台下了,不适合她闹。这个老女人自打今天在媒体之前一露面就千方百计地压着她,现在自己花了妆,又要被她盖过风头去,真是该死!
唐甜气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只能跟着秦烟上了台。镁光灯闪烁得厉害,召开记者发布会,秦烟直接让人后台再放一遍唐甜的床照。
上面男人的面孔不一样,男主角有两三个,但是女主角,都是唐甜。
她的背部很清晰,光洁如玉,一眼扫到了底儿。
放完一遍,记者中有人开口:“这些照片并不是p的,据我们所知,唐小姐是薄氏的艺人,而洛神湾是薄太太你负责项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薄氏影业的经营模式就是自产自销?”
秦烟跟着笑了一下,她的表情似乎是被取悦到了,记者一头雾水,纷纷问她笑什么。
“其实甜甜三年前为了救我,受过伤。”
秦烟突然抬起头,墨黑色的瞳仁对准了面前最大的镜头,幽深地叫人看不清情绪,“很重的伤,并且留了疤,我一直很愧疚。”
“呵!薄氏这是要打感情牌了呀?!就因为唐甜救过薄太太,薄太太就要这么慷慨的资助她、捧她,甚至把自己的老公都让给她么?!”
“说得对,唐甜的私生活这么乱!照我说前两天的绯闻也不是假的,唐甜和薄云深根本就是有一腿!”
“就是!比爬床,谁能唐甜相提并论呀?!”
“薄太太呀!听说当初薄太太也是主动爬了薄总的床!要不然以薄家的声望,薄总怎么可能会娶秦家的落魄名媛!秦烟的名声有多差,谁不知道啊!”
“⋯⋯”
秦烟才说了一句话而已,媒体就炸开了锅。
“我想诸位大概是有些误会。”秦烟站直了身体,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却又冷肃得可怕,“我秦烟今天在这儿说得每一句话,都事关唐甜的声誉。任何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诸位都是在媒体界有头有脸的人,也不要总说些废话,让我看低了你们。”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薄太太突然提三年前的事,不是打感情牌,那是什么意思?”有记者冷静下来发问。
“我要说得是,甜甜当初为了救我受了伤,伤在后背,留了疤。为了盖住这个疤,甜甜的团队做了些应急方案,所以⋯⋯”秦烟语气顿了顿,侧身望向大屏幕,“照片上的人,不是甜甜。我们甜甜背上有一个梅花形状的纹身,甜甜,给大家看一下。”
上台之前,唐甜就换了一件露背的裙子,她肩上搭了一条丝巾,听见秦烟的话,乖乖的把肩上的丝巾取了下来。
背部的梅花裸露在大众的视野里,更衬托的她的脊背洁白如玉。
“天!这后背上还真有纹身⋯⋯”
“是啊!腿还是那个腿,胳膊还是那个胳膊,但是和照片里的女人,确实不太一样啊!”
“会不会是刚刚纹上去的?”
“就是!肯定是刚刚纹上去的!”
桐城的媒体一贯地尖酸刻薄。
“甜甜接受大家的检验。但是我们甜甜是女孩子,总归也有女孩子的脾气。如果检验结果是真的,那么我想甜甜也有权利用法律保护自己。”秦烟三两拨千斤,但语气之中满满都是威胁,“好了,谁愿意上来检查?”
她的话都摆在这里了,谁上去就告谁!薄氏那么大的集团,真要是想告一个人,还告不死么?
座下静若寒蝉。
“没有的话,这件事就告一段落。”
秦烟在薄氏摸滚打爬了三年,要气势还是有的,她压着人,说:“洛神湾的竞争对手不少,开盘仪式上爆出来这种丑闻,已经属于恶意打压了,我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跟节奏。”
“这件事情,公司会彻查到底,找到动手的人之后,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事情处理的很圆满,一下台,秦烟就叮嘱了唐甜的经纪人:“回去看着点她,别让她再给我弄出来这么多这样的照片!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她。”
经纪人再三点头保证之后,才护着唐甜离开了洛神湾。
这一仗,严格意义上而言,秦烟打得漂亮,人都走了,她才弯下腰,看了一眼自己在化妆室碰了一下的膝盖。
已经青了,涩涩的有些疼。
时慕周一直被人拦在休息室,等到发布会结束了才看见秦烟,连忙冲上去问:“你的腿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秦烟冲着他笑了笑,“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了。”
“哎?你等等我⋯⋯”
时慕周还有话要说,秦烟已经一瘸一拐地朝着售楼部走去。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要找薄云深兑现承诺。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秦烟一推开门,只看见一个坐在里面玩手机的保安。
见到秦烟,那个保安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秦总⋯⋯”
秦烟问:“云深呢?”
那个保安有些紧张,说:“薄总刚离开,我看他去的方向,像是停车场。”
“走多久了?”
保安说:“有五分钟左右⋯⋯”
秦烟没等他说完,直接转了个身,扭头朝停车场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跑的急,耳边刮起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动作可能是大的原因,她膝盖上被撞到的地方,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秦烟远远的看见停车场门口的,有一辆车驶了出来,来参加洛神湾开盘仪式的人早就走了,这个时候出来的人,只有薄云深。
秦烟停下了脚步,从路边的绿植上越过去,跨到了马路上,赶在薄云深之前挡在了他的车前。
薄云深的车开的比较冲,他没有想到秦烟竟然这么不怕死,竟然敢以身挡车,他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沉闷不已。
秦烟应声倒在地上,从薄云深的角度去看,只看见她的手肘上都是血。
薄云深的眉弯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深浓的睫毛俨然遮不住他眸子里的冷寒。
他下颔线紧绷,唇瓣也抿成一道直线,周身充斥着浓重的怒意。
看见她之后,薄云深就想起来进休息室之前,秦烟说的那个条件。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过来是干什么的。
提条件,一向是她秦烟的杀手锏!
今天的媒体,说错了一点,她秦烟哪里是爬了他的床,分明是爬了别人的床,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还好意思处心积虑赶走了蔓蔓,用捐献骨髓要挟他妈妈,嫁给他,坐上薄太太的宝座!
桐城的女人不计其数,偏偏秦烟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且,他的父亲就吃她那一套,被她捏的死死的。
薄云深的唇瓣挑了挑,想起她刚才给唐甜洗白的时候说的话,他怎么不知道唐甜三年前救过她?
秦烟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止他薄家的人被她耍的团团转,就连精明如记者,都无法幸免。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是不是还要庆幸她不是个男人?!如果她是个男人,说不定薄氏都已经落到她的手里了!
薄云深扫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秦烟,谁愿意上她的当,受她的骗都好,他薄云深,不奉陪了!
薄云深划下车窗,俊美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死了吗?”
“薄云深,你答应我的,两个小时之内保住唐甜和洛神湾的名声,就会让我提一个条件!”
薄云深的眼底氤氲出星星点点的怒意,秦烟受了伤,意识不太集中,未曾发觉,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秦总监,我提醒你一句,洛神湾是你的项目,出了事就应该你负责,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秦烟的语气里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绵软:“茵茵想见见爸爸,你明天能不能抽出来点时间,送茵茵去上学?”
薄云深冷笑一声,说:“野种!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回完这句话,没有再给秦烟说话的机会,直接合上车窗发动引擎,擦着秦烟驱车离开。
车速带起地上的层层尘埃和沙粒,刮进了秦烟的眼睛,硬生生逼的她眼睛里渗出了泪。
秦烟蜷缩在地上,手肘上不知道伤到了哪儿,血液不停的渗出,疼痛绵绵密密的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渗透到了她的心脏上。
秦烟头很晕,心脏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一个恍惚,她又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样,到处都是血。
薄云深把要早产的她,锁在了卧室里,她求救无门的时候,自己动手在浴缸里把茵茵从肚子里剖了出来。
血溅的浴缸和地板上都是,过去了三年,那种血液迅速流失的疼痛和恐惧感,依旧让她无所适从。
她在浴缸里放了水,听见茵茵的啼哭声时,她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力气分出来,将自己的宝贝从浴缸里抱出来。
薄云深对她太残忍了,残忍到当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下滑,意识朦胧,只以为她和茵茵都要死在那一方浴缸里的时候。
是她的同学陆翊破门而入,把她和茵茵送到了医院。
秦烟伸手蹭了一把眼泪,恨自己没出息,那时,她还以为是薄云深后悔了,回来救她们母女了。
可她等到的是,她为了生下他的孩子,在医院里九死一生,薄云深却与新欢缠绵夜宿酒吧的新闻。
她早该知道,薄云深不是十一年前的薄云深了,三年前的事情,没能让她疼够,以至于她还敢提出来让薄云深送茵茵去上学这样的条件?
秦烟脸色煞白,她自己委屈就算了,还带着茵茵的希冀,凑上去任由薄云深恨恨的踩踏,连累茵茵被她的亲生父亲骂一句。
野种!
秦烟! 秦烟听见时慕周的声音时,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脸,她收敛干净所有的情绪,时慕周已经大步追了上来。 他是跟着秦烟过来的,当然看见了她被车撞了的事情,时慕周连忙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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